-冷cp扎堆,all27only(不拆已婚蓝波亲情向)
-那天,我们知道了岚守怒挂研究所长背后男默女泪的真相
-不是真的论坛体,但是是围炉夜话和真心话大冒险
-全是私设全是私设全是私设ooc突破天际,字数1w阅读请注意
-蹭个头像框,5927那边的270h我的时间赶不上中秋,谢谢老师邀请我来蹭个all27的框
——比起他就是为彭格列而生,更合适的说不定是彭格列为他而生啊。
“众所周知,彭格列是一个内部和谐稳定,团结友爱有温暖,人人互相关爱互相照顾,一个有爱的,有温度的黑手党大家庭。”
泽田纲吉撑在下巴上的手猛的滑了一下,险些闪了脖子:“……哈。”
“难道不是吗?”
泽田纲吉点头如手机震动:“是是是是,非常和谐稳定促发展。”
“其中作为表率的,便是最为团结友爱的,云守雾守带领的情报部,最为发奋上进的岚守财政部和雨守人力部,以及最顾全大局的暗杀部队瓦里安……”
泽田纲吉没憋住:“咳咳咳咳咳咳——”
“有什么问题吗?”
泽田纲吉拿出自己当年拳打百慕达的惊人反应力,以作为成熟的彭格列十代首领的风度,切换了非常严肃认真,让人如沐春风的社交表情:“如您所说,没有任何问题。”
“据悉,彭格列内部近日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内部娱乐团建活动,名为‘彭格列式围炉夜话’,旨在让原本和谐的内部更加亲密无间。”
泽田纲吉:“……”
“本机构深入彭格列内部,获取到一手资料,同时向彭格列宣传部征得了本次围炉夜话的独家报道权。后续请持续关注本机构。”
泽田纲吉忍不住了:“所以到底这是什么活动什么机构什么报道权我怎么不知道?”
Reborn抬眼看他:“这种事你为什么要知道?”
泽田纲吉:“……”
结着这种事我不应该知道吗?
Reborn晃着手里彩色印刷的杂志:“这个可是近期爆款哦!”他想了想,补了一句,“去研究所的时候路过看到的。”
很难想象为什么在彭格列几乎已经实行开无纸化办公的今天,一些流传于科技大乘之研究所宣传八卦读物竟然还是彩色印刷——封面上是泽田纲吉的精修后背偷拍照,只露出来了一头棕色的毛和黑色的斗篷,下面一行宣传大字,把“爆款”的原因解释得明明白白:“独家的Boss访谈!告诉你彭格列家族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泽田纲吉干巴巴道,“确实挺不为人知的,我都不知道。”
Reborn:“什么时候被拍的照片都不知道?”
泽田纲吉:“那个照片是上次去研究院时候斯帕纳试验迷你莫斯卡时候拍的!斯帕纳很喜欢而且也没拍到脸我就没好意思让他删掉!关于为什么出现在封面上我会让斯帕纳给我打个报告的总而言之Reborn你把枪先放下!”
“切。”
“你在失落些什么啊!”
“总之,就是这样。”泽田纲吉喝了一口杯子里热乎乎的日本茶,坐在入江正一对面,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所以斯帕纳拍的那张照片为什么会被放在杂志封面啊!”
“不是我拍的。”斯帕纳表情沉稳为自己胡乱开脱,“莫斯卡拍的。”
入江正一明显是正经人:“莫斯卡的拍照系统到现在都是手动的斯帕纳不要骗纲吉君。要是Reborn先生找过来了的话……”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敢想下去了。
泽田纲吉也不敢:“Reborn说斯帕纳不给个说法,那么明年全部的莫斯卡会送到瓦里安进行总部防卫……瓦里安的调来总部。”
斯帕纳想了一下上次送去瓦里安的Green莫斯卡,因为“颜色不符合瓦里安风格”这样的理由被刷成了黑色,结果用错成了研究院一起送过去的腐蚀性液体火药,然后……
然后运输车炸了,为此被炸了满脸黑的斯库瓦罗和贝尔甚至杀到了研究院。
泽田纲吉接到斯帕纳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激烈的打打杀杀声和斯帕纳一声中文的“救驾”,泽田纲吉还以为是他最近沉迷看什么中国文化作品的时候不小心打来了电话,忽略了超直感防空警报一般的尖叫,非常贴心地把电话挂掉了。
于是他天真的代价就是,总部技术部部长强尼二冲进他的办公室说:“十代目!不好了私炮……研究院炸了!”的时候,玛蒙作为CEDEF的财务部长的电话比总部财务部长狱寺隼人的电话来得都迅速:“维修费CEDEF不会帮付哦。”
泽田纲吉:“……”
他发誓以后不信什么都得信超直感。
别的不好说,泽田纲吉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研究院没有,研究院还是一个老大老二都是转行二五仔的小可怜部门,他们经受了太多他们不应该承受的灾难和痛苦。
斯帕纳亦是如此。
于是铁骨铮铮斯帕纳迅速改了口风:“关于这个,因为我是这个杂志的副主编。”
泽田纲吉:“啊原来是这样啊……你说什么?”
刹那间,他和入江正一看向斯帕纳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斯帕纳非常理所应当且莫名其妙:“这种娱乐杂志不也是日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我平等地爱着所有日本有趣的文化……啊,还有来自日本的彭格列,这个的优先级高些。”
“我觉得后半句有些许的多余。”纯种日本人入江正一说到。
泽田纲吉:“所以前面文化的部分就没有问题了吗小正?”
斯帕纳:“我感觉都没有什么问题。”
泽田纲吉悬崖勒马,将即将从彭格列总部飞到梅洛基地的话题拽回来:“好吧,那么,我们就当这个是日本文化……”
斯帕纳火速插嘴:“本来就是啊彭格列。”
泽田纲吉无奈:“我们就当他本来就是日本文化——那么这些内容是谁写的呢?”
斯帕纳:“是主编啊。”
好,新人物出现了。泽田纲吉问:“主编是谁?”
斯帕纳摊手:“很遗憾,这个我不能说。”
泽田纲吉感觉自己的脸有些木:“为什么?”
斯帕纳想了想,从嘴里拽出来了棒棒糖,比了个两只指头掐烟的动作:“这是你惹不起的人。”
泽田纲吉:“……”
斯帕纳把棒棒糖放回嘴里:“还有什么问的吗?”
“啊,有。”泽田纲吉面无表情:“一位你惹不起的人托我告诉你,因为杂志这件事,彭格列确实决定开展围炉夜话活动,斯帕纳你和正一必须出席,然后斯帕纳是第一次大会的主角——请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是我决定的!”
斯帕纳张张嘴,没说出来话。
入江正一傻了:“等等,关我什么事?”
泽田纲吉:“惹不起的人说你的‘罪名’是监管不力。”
入江正一梗了一下:“纲吉君,你左手边第二个抽屉,对就是那个,那个胃药拿给我。嗯嗯就是这个,谢谢。”
于是现在的局面就这样造成了。
惹不起的人——彭格列门外顾问Boss兼第一杀手Reborn先生——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衣,拍拍手:“第一届!”
泽田纲吉有气无力:“彭格列式。”
不知道为什么异常兴奋的斯帕纳:“围炉夜话!”
听说这次的主要夜话对象是斯帕纳因此异常兴奋的强尼二:“Fight!”
“所以现在可以从我的地盘里滚出去了吗?”
这是已经在跃跃欲试大开杀戒边缘徘徊,草壁先生已经阵亡了的云雀恭弥。
“团建活动当然要有参与感啊云雀。报酬不都讲好了吗?”
这是老神在在给云雀恭弥下套的Reborn。
泽田纲吉看着云雀哼了一声,直接收起拐子坐到门边喝酒,眼睛感觉要掉出来,凑到Reborn身旁,拽了拽Reborn的和服袖口,等到Reborn朝他微微弯腰的时候,贴在Reborn耳边问:“什么条件?”
Reborn哼笑:“跟你打到爽。”
泽田纲吉:“不要擅自作主啊!”
总之这场非常一言难尽的围炉夜话就这么稀里糊涂开始了。
“那么斯帕纳。”纲吉拿着不知道谁做的“题词卡”,开始棒读,“请说出来你人生里令你印象深刻的三件事,并叙述详细过程,分享心得体会。”
“嗯嗯!”斯帕纳保持着高昂的热情,“其他要求有吗?”
泽田纲吉不解:“什么要求?”
斯帕纳比划:“类似于什么……回答完抽卡片,选择是说真话还是进行一项挑战……”
“不,没有,那个是真心话大冒险,是另外的价钱。”泽田纲吉一点都不想和这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毕竟生活已经水深火热再冒险一下可能会觉得看到太阳都是奢望……好吧,这些话有很大的夸张成分在里面。
“好吧。”斯帕纳妥协,“要说印象深刻的话……还得是那件事情吧。”
斯帕纳在梦里看到了未来。
确实应当是未来,不如说也算是他梦想的样子——周遭是巨大的机器人,密密麻麻的电线铺在脚底下,红的绿的蓝的黄的,缝隙里全是掉落的螺丝。
他在修理……不,是制作一个,巨大的,战斗力极强的,军事性战争机器人。
哇,我超酷。斯帕纳想。
他把最后一根电线接好,打开了模拟运行的开关,旁边的显示器突然发出电流的呲呲声,然后砰得一声黑了屏。
自己,也就是梦里的未来的斯帕纳,转过头去看那块吐黑烟的显示屏,上面映出来了个不甚清晰的人影。
确实是未来的自己——脖子上的刺青,没有精神的死鱼眼,乱糟糟的金色头发。
“呜哇。”他想,“过了十年我的发型竟然都没有改变过吗?”
接着,像是什么通讯器发出来了滴滴的声音,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斯帕纳。”
这人是入江正一,斯帕纳告诉自己,他的挚友。
他……未来的他,接到了挚友的请求,25岁壳子里的15岁少年机械师被他未来的挚友要求,去开着自己创造的杀人机器人,去杀掉一个14岁的少年。
真有够残忍的。15岁的斯帕纳想。但是再想想好像也是很无所谓的一件事——他现在应该在一些不合法的组织里面干着职位不低的工作,为不合法组织干一些不合法且不太符合道德的事情。
但确实是无所谓的,毕竟他只要有他的机器不就够了吗?残忍也好无情也罢,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无所谓的东西。
人类好像也没什么有趣的。
15岁的斯帕纳惊醒了。
窗外还是黑夜,因为没有月亮所以星星格外多一些,斯帕纳觉得星星从没有这么亮过。
机械,日本文化;棒棒糖,好闻的绿茶;莫斯卡,能打败莫斯卡的少年。
是梦吗?他想,应该不是。
他爬下床,摸出来电话,拨打下记忆里记在未来自己电话本上入江正一的日本号码——他其实也想给那个“彭格列”打一个的,但是很遗憾,他确实没有联系方式。
“您好,入江宅,请问……”
“正一?”他问。
电话对面沉默了,半晌,传来了因为电流而失真的,还在变声期的男孩声音:“……斯帕纳?”
“嗯嗯是我。”他不是喜欢寒暄的人,直接开门见山,“你那里有彭格列的地址吗?或者你的地址给我也可以,我想给彭格列做一套新耳机,你帮我带给他吧!”
对面应该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还真是你的风格啊,斯帕纳。”
“我可不想输给十年后的我。”
当然这些包含着个人感性的叙事性话语,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斯帕纳嘴里说出来的。斯帕纳说出来“那件事”这句话后,沉默了几秒,说:“第一件应该是和十年后的我PK这件事。”
狱寺隼人抢先出来吐槽:“和十年后的自己PK?你以为自己是入江吗?”
入江正一无辜出镜一脸懵,可能是今天他旁边坐的是泽田纲吉所以他的胆子格外大一些:“这件事我没有做过!”
再不济你说以为自己是云雀恭弥啊!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但是云雀恭弥若有所感似的看了他一眼。
泽田纲吉的求生欲迫使他追问:“具体一些……?啊,不方便说也没有关系的!”
Reborn:“不方便说也给我说,副主编。”
斯帕纳:“……”
斯帕纳:“嗯……就是我那时候刚获得十年后的记忆,然后满脑子里就是‘一定要做一套比强尼二,比十年后自己更厉害的装备’这件事。”
不理会开始滋哇乱叫的强尼二,山本武眨眨眼:“哇,那时候你也才14岁吧!”
“15岁。”斯帕纳的声音慢吞吞,“比你们还是要大一些,不过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不想在彭格列心里被十年后的自己比下去。”
Reborn挑挑眉毛:“因为这个所以印象深刻?”
斯帕纳想了想:“突然之间脑子里多了一大段记忆,必然会印象深刻的吧……啊说起来这个,彭格列,问你个问题行吗?”
泽田纲吉不明所以,点点头。
“我听说……哦,听主编说,你曾经一直在说自己不要当彭格列首领,为什么包括在未来战斗的时候和后来我去找你的时候,你都没有拒绝彭格列这个称呼?”
他摸摸下巴:“甚至响应非常迅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泽田纲吉傻了,这个……严肃的问题突然砸在了他脑门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在他看来着实是个严肃的问题。
他在人生的前24年接触彭格列的十年十一年里,他完全没想过这件事。从一开始十年后的蓝波这么叫他的时候,他虽然别扭也抗拒,但是莫名其妙在潜意识里就会认为,彭格列这个名字确实是他的。
不管自己和彭格列有没有关系,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条巨大的尾巴,沉甸甸地坠在自己的身后。他长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喜欢却莫名其妙接受着,别人用“大尾巴”称呼自己,他甚至一开始就觉得理所应当。
他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登上王座,低头看向被剐下的肉露出的骨,连上面好像都刻满了“VONGOLA”的字样,回头望向过往,雪地上的脚印和血迹交错斑驳,仔细看都像是贝壳和枪支的形状。
他的名字,他的血,他的骨,他的人生,好像都种植在标签上写着“彭格列”的培养皿上,他一路拒绝,却一路接受,最后长成了所有人都期待的……唯独自己不曾想不敢想的道路。
毕竟连一开始被叫做“十代目”“彭格列”他都接受甚至习惯了,后面的“Boss”“老大”“首领”“彭格列Boss”甚至是“教父”他都接受的顺理成章。
“为什么……这种事,我也不知道啊。”泽田纲吉像是个十几岁高中生似的挠挠后脑勺,顿了一下又放下,好像抠抠头皮掉下来的头发上都会刻着彭格列。他突然对这个代表他身份的东西有些避如虎蛇的感觉,很没道理,但是此时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感到了些恐惧。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看着泽田纲吉,想说些什么,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一个人倒了杯茶,一个人剥了个橘子——狱寺隼人剥橘子更快一点,毕竟他从这场围炉夜话开始的时候就开始折磨这个橘子,他甚至把橘子上的白络都揪得干干净净,一瓣一瓣放在茶点碟上。
被手快的山本武截胡了一瓣,飞快地塞进了泽田纲吉嘴里。
泽田纲吉瞪着一双大眼睛,嚼着山本武借花献佛的橘子,满腔不知名如黑雾似的心思被温热酸甜的橘子压了下去。他看着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眨眨眼。
“好吃吗?”山本武笑嘻嘻。
狱寺隼人看着炸弹都要掏出来了,恶狠狠瞪了一眼山本武,再用着闪亮亮的,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咽了嘴里的橘子,“很甜。”
被这么一打岔,斯帕纳的问题被暂时扔到了一边,在坐都是千年的狐狸,也没什么人去不长心眼儿揪着泽田纲吉刨根问底。于是很自然地——重点又一次落回了斯帕纳身上。
Reborn:“第二件?”
斯帕纳把指头垫在下巴上:“嗯……第二件的话,或许你是知道的?”
“嗯?”Reborn挑眉。
斯帕纳比划:“就是梅洛基地里。”
他两只手各比划了大半个圈的形状,想往哪里比划一下,又觉得脖子以下都不太合适,想了想又觉得脖子以上也不怎么合适的样子,最后自暴自弃,抓起来泽田纲吉的一只手腕。
尽管泽田纲吉并不比斯帕纳矮多少,但是作为欧亚混血亚洲更多的泽田纲吉比在做的所有人都小一圈,理所应当的,斯帕纳的手比泽田纲吉的长一截——于是此时这只长一截的手掌就套在泽田纲吉略显细瘦的手腕上,空空荡荡晃晃荡荡。
Reborn觉得自己的眼角抽动了一下:“那时耳机搭载的摄像范围太小,并不能看清那里发生的具体情况——你做什么了?”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老师插在袖子里的手蠢蠢欲动,他毫不怀疑Reborn的怀里会塞多少重型杀伤武器。为了防止自己研究院二把手在云雀前辈的私人基地里被门外顾问Boss产生什么下回围炉夜话谈资,他的嘴更快一步:“没做什么啊!”
但是他忘了,倒不如说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腕可能是战争的导火索。
“斯帕纳当时有些吓人但是……并没有造成什么事故?”泽田纲吉侃侃而谈,“甚至帮我换下来了湿透的衣服,不然的话当时我要是发烧可就糟糕了!”
空气都沉默了,泽田纲吉的直觉告诉他此刻应该选择闭嘴,他听话地安静如鸡。
Reborn面色不善:“今晚是关于本人的围·炉·夜·话。”
入江正一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说不定是茶有抵抗胃药药性的能力:“在我和当时纲吉君的计划里本来是没有斯帕纳的,但我和纲吉君说过他这号人物,纲吉君也说过有招揽斯帕纳的意向……”
狱寺隼人一听到当时在未来的战斗就对入江正一有满肚子的火:“所以当时十代目对上莫斯卡是你自作主张?”
入江正一最不擅长对付这种易燃易爆炸玩意:“不是!在我和纲吉君预估的情况中,这场战斗一定会是纲吉君去应对的,而据数据推测和我们的预估,斯帕纳战胜纲吉君的可能性连30%都不到!”
斯帕纳毫无波动:“啊,好无情。”
狱寺隼人相当不满:“哈?什么时候的十代目都可以打爆这个家伙的吧!”
曾经和莫斯卡在地下管道苦战一场还被斯帕纳绑走的十代目:“……”
入江正一抽抽嘴角,继续说:“按照当时的预计,十年前的纲吉君确实会和斯帕纳建立关系,具体内容纲吉君说没想好,他只说走一步看一步……”
山本武也进来插嘴:“所以已经是在冒险了吧!”
“啊啊啊为什么十年了我们会因为十年前在现在发生的战斗争论啊!”入江正一的精神状况逐渐不稳定,“说白了你们难道不知道未来的那场战斗本来就是纲吉君赌上生命的冒险吗!”
泽田纲吉赌上生命的冒险。
没人不理解这句话真正的意思——这场战斗赢了便是皆大欢喜,若是输了……
泽田纲吉会再死一次。
毫无疑问,他会自己一个人把所有“同伴”护在羽翼之下,然后——
然后怎么样?
泽田纲吉短暂的人生中“死掉”了无数次,“复活”了无数次,生死好像跟着刻在了他还没长齐毛的躯壳里,顺着骨肉上彭格列的字迹生长,甚至让现在的泽田纲吉来想想那个一手策划了未来战的泽田纲吉的想法,他只会觉得……
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十年前的他其实很讨厌十年后的他这种大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才是正经道理,留给“明天的自己”“未来的自己”“过去十年前的自己”或许怎么看都像是一种逃避。但是十年后的自己却成了“讨厌的大人”。
也许成长为最讨厌的样子不光是网络上的永恒矫情话题,可能话题的永恒在于他过分狗血的适应性,起码和当今的彭格列十代首领契合度极高。
可是从一开始,他在赌桌上押上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命而已——甚至包括十年前的自己,无数个世界的自己。
“所以斯帕纳。”入江正一开口,打断了泽田纲吉又不知道飞去哪个岔道的思考,“你当时干什么了?”
众人的视线跟饿狼似的盯上了可怜的技师。
我当时干什么了?
把昏迷的彭格列抱回了工作室,莫斯卡损坏了,看着地图躲开了全部的摄像头,抱着怀里刚到自己胸口的小少年走了半个小时。
湿淋淋的一只窝在怀里,打湿了工装,感冒发烧会很麻烦,工作室洒水也很不安全——于是湿漉漉的衣服被换了下来。
可是扒干净了不管也会很麻烦,于是取出来了被褥。裹在被子里的彭格列和刚刚点着火的彭格列完全不一样,看着有些柔软过了头,眼睑紧闭看不见眼睛的颜色,但是感觉棕褐色或者是刚刚火一样灿烂的金红都很适合他。
还有什么事情呢?哦,人会逃跑,铐上;光铐上应该不是很有用,配枪放到哪里比较好呢?
说起来彭格列是日本人,那么应该会很喜欢喝绿茶?嗯……泡上绿茶,再写一张名字的纸条吧。
还有什么呢?
斯帕纳看着泽田纲吉的侧脸,工作室里全是电机嗡嗡的运行声,泽田纲吉的呼吸微不可闻。
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太吵了一点。
“快醒来吧,彭格列。”斯帕纳把凉掉的茶换成滚烫的新茶,撑着腮帮子想,“我好像难得觉得有些寂寞了。”
“喔……我当时怕彭格列逃跑,拿手铐把他铐住了。”
四周静寂无声。
“甚至拿枪抵着他的后脑他竟然没什么反应……明明后面看见Reborn的投影都吓成那样。”
入江正一想钻到桌子底下。
眼前的场景感觉还是他默许这场职场暴力事件的发生更为合适一些。
毕竟他不想成为被打一顿的对象——之前也没听说他这位挚友是个这种家伙啊!
狱寺隼人看上去面目狰狞,眼睛都快气得掉出来的样子。
“喂入江。”狱寺隼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扑上来咬他,“这也是‘计划之内’?”
“……”入江正一板着脸,“不是。”
“啊……啊!那么第三件事呢斯帕纳!”泽田纲吉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前两件都很精彩呢?”
他都不知道这个精彩具体指的是事件本身还是大家的脸。
斯帕纳顺着楼梯往下,非常迅速,但是理工男直逼毁灭的情商可能泽田纲吉也挽救不了,这个家伙出口又是一个经典——“第三件事有点难挑选啊,因为彭格列的请求去参加代理战争,国际机器人大赛得奖,或者是到现在为止都赚着两份研究资金……”
泽田纲吉:“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说一下另外一份研究资金是谁给你的吗?”
斯帕纳:“祖国国防部啦!”
泽田纲吉说不出话。
斯帕纳继续回忆:“这样的话……就那一件吧!感觉放在这个时候说更为应景!”
泽田纲吉警铃大作。
“彭格列穿着工装还是很好看的?感觉现在说不定可以穿我的码号了?”
……
第一次围炉夜话突发结束了。
第二次的活动,虽然没有斯帕纳的参与,但是成为了斯帕纳本身非常期待的“另外的价钱”。
对此泽田纲吉大受震撼:“为什么这种活动还要存在啊?”
Reborn甩出来一本彩色印刷小册子——泽田纲吉警铃大作,伸手接住,一看,感觉眼前发花头重脚轻。
封面是斯帕纳包着绷带在床上比耶,下面的大字更是让人眼前一黑。
“走进彭格列围炉夜话——他的爱,我心甘情愿。”
泽田纲吉:“请问这是什么和什么?”
Reborn:“可能是遗言。”
泽田纲吉:“不要随便说出来这么可怕的话啊Reborn!”
总之彭格列式真心话大冒险就这样开始了,这次的地点和上次差不多凶残,上次在云雀恭弥的个人基地,这次在六道骸的个人基地。
泽田纲吉坐在地上,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凉,六道骸的视线让他感觉如芒在背,实在不知道Reborn把地址选在这里图什么,以及怎么让六道骸同意的。
没办法,他伸手去拽身后六道骸的衣角。六道骸挑着半边眉毛,顺着这股若有若无的力道坐到了泽田纲吉旁边。
泽田纲吉朝六道骸那边稍微蹭了蹭,小声问:“骸会讨厌吗?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就带他们回去。”
六道骸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真是一群自大又虚伪的家伙,净干些无用的事情。”
泽田纲吉长出一口气:“那谢谢骸啦!我会努力让今晚这个活动不那么无聊的。”
六道骸看看他,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热可可,然后不知道从哪端出来一杯橙汁,塞进了泽田纲吉手里。
泽田纲吉捧着加冰的橙汁,眨眼看看六道骸。
男性雾守格外淡定地端着杯子,语气轻飘飘的:“没可可给你。”
泽田纲吉端着橙汁嗦了两口。
Reborn这次换了身黑风衣,撑着下巴端着杯咖啡:“第二届!”
泽田纲吉放弃挣扎,捧着果汁:“彭格列式。”
入江正一与热水为伴,马克杯都充满了宅男气息:“围炉夜话……”
库洛姆声音细细地,手里是一杯热奶茶,还是香芋味,衬得轻轻的声音更轻了:“Fight!”
笹川了平:“极限的没有精神啊!!!”
城岛犬抱暴起:“你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啊吵死了!!!!!”
“那么,阿纲,你来说游戏规则。”
泽田纲吉正抱着橙汁咬着吸管喝,猛的被点名,一口橙汁呛进了喉咙,咳了个欲仙欲死,旁边的六道骸斜着眼睛看他,无奈叹口气,伸手在背后给人顺了半天的气。
“什,什么规则?”泽田纲吉抽了张纸擦嘴角,“我来什么?”
Reborn好脾气坏心眼:“围炉夜话夜话的游戏规则。”他用下巴点点桌子上的一堆扑克牌,示意泽田纲吉自己看着办。
“太好了。”泽田纲吉理解了但是没有完全理解,“那么大家现在就回……”
Reborn凉凉地看他一眼。
泽田纲吉的话转了个不知道多少度的弯:“回归我们游戏的主题,打扑克谁输的次数最多谁今晚打扫卫生。”
Reborn优雅放下咖啡杯:“我想你不会想步城岛和笹川的后尘。”
泽田纲吉狠狠打了个寒战,迅速拿出来了谈判的架势:“那么规则就定做抽牌,抽到数字最小的选真心话大冒险,有异议吗?”
“彭格列,你手里的杯子裂了哦。”蓝波开口。
泽田纲吉:“……”
最先中标的就是蓝波。
蓝波拿着手里一张梅花A,强行嘴硬:“A应该是大牌!”
压根没人理他,包括被Reborn强行禁言的泽田纲吉。
真心话大冒险的题目由抽牌数字最大的人出,六道骸甩手扔出来了红桃K,漫不经心地说:“冒险的话,就去宰掉你的仇人吧。”
泽田纲吉瞬间冲破封印:“不要教小孩子奇怪的东西啊骸!”
蓝波的反应更大:“我不是小孩子了!”
入江正一不解:“重点是这个吗?”
“既然一开始没说更多的规则,那么什么都不算犯规。”六道骸顺势端着杯子往后一靠,半个肩膀在沙发上半个肩膀在泽田纲吉身上,“你们难道要反悔?”
泽田纲吉抿住了嘴唇。
六道骸掀起眼皮看他,看得Reborn眼热想掏家伙,却见六道骸妥协似的叹了口气,说:“那好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蓝波撅嘴:“我选真心话。”
“好吧,那——”六道骸顿了一下,迎着泽田纲吉亮晶晶的眼神,说,“从在场的人里选一个,说一件他丢人的事情。”
泽田纲吉:“……”
库洛姆小声说:“这个也属于大冒险了吧。”
泽田纲吉用着和库洛姆一样大小的声音:“是呢是呢。”
六道骸把泽田纲吉手里的橙汁变没了半杯。
“……那我说咯。”蓝波整整自己的领口,抱着自己的牛奶,声音嘟嘟囔囔,“先说好,不管说什么,不许打人。”
一直没开口的巴吉尔善解人意:“嗯嗯,请放心。”
蓝波非常满意,直接开始说:“那我说的这件事就是巴吉尔。”
巴吉尔:“……”
柿本千种没忍住:“他都安慰你了,你不要恩将仇报。”
蓝波对巴吉尔的印象其实并不深。
这个人总是出现在他家,但是更多的时候会和自己的笨蛋哥哥在一起;会陪小孩子玩,很温柔,但是感觉就是有些许的生疏。
明明怎么感觉都应该是一个重要厉害的角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存在感十分微妙,在蓝波的回忆里甚至只有小小的一个边角。
小时候蓝波其实觉得巴吉尔是个相当帅气的人——闪闪发光的正统欧洲人样貌,时髦潇洒还不挂各种乱七八糟装饰的服装,总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词,做些自己看不懂的事,还被哥哥无比的信赖,还会陪自己玩。
帅气的地方还不仅有这里——他看着很酷,对谁都彬彬有礼,实际上每天都和各种各样的大人在一起,明明和哥哥同岁却已经是正经的员工了。
他看着真的很酷,像是看透了很多事情,但又游离在所有人之外,与任何人的联系,似乎只有泽田纲吉和一抹火焰。
像是繁星之中,一颗孤零零转动的小小卫星,连光芒都不会照到不知道几亿光年外的地球上,但是却始终围绕在自己的恒星身边,游离在世界之外。
像是角色扮演游戏里的吟游诗人或者是旅行者。
“我曾经看见过巴吉尔研究彭格列的手套。”蓝波挠挠自己的下巴,“穿着浴衣,点着蜡烛,旁边摆着一大堆瓶瓶罐罐,好几种颜色的纸和手巾,把彭格列的手套摆在茶几上,盯着看。”
巴吉尔:“……”
蓝波继续说:“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我离得有些远,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也许是法咒?”
巴吉尔:“……”
蓝波越说越激动:“这超酷哎!他竟然会法咒!说不定他还是哪个魔法学院毕业的!我一直记得这件事,今天总算说出来了!巴吉尔你能不能教我魔法啊!”
巴吉尔:“……”
巴吉尔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太早太满了,他的脸此时和手里的西瓜汁几乎一个颜色,如果这里是黑曜中学可能他现在钻出来的地缝够城岛犬建八个应急避难间。
这件事其实蓝波可能并没有夸大。
巴吉尔其人,对日本文化的兴趣比斯帕纳都大——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那个倒霉师傅。
但是斯帕纳了解的远没有他深入独到——问就是还因为那个倒霉师傅。
巴吉尔一段时间很热衷于日本传统式的武器保养方式研究,具体时间大概是从去未来的时候,到现在。他用护理日本刀刀方式去护理他的回旋镖,那阵仗那专注,山本刚路过可能都要啧啧称奇。
见到过的时雨金时都馋哭了。
后来巴吉尔的野心增长了。他越过了已经馋哭了的时雨金时,把目标放在了泽田纲吉的毛绒手套上。
泽田纲吉自然对他是全然的信任,在巴吉尔提出“想要借殿下的手套”的时候,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了他,随口问了一句:“是有什么事情吗?”
巴吉尔十分诚实:“想要给您的武器做个保养护理。”
泽田纲吉第一反应十分感动:“哇,谢谢巴吉尔!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在听到巴吉尔说没关系,这个是他的请求后,泽田纲吉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哎?什么?武器保养?”
巴吉尔兴致勃勃:“是!泽田殿下!”
泽田纲吉:“你确定要保养一双……儿童毛绒手套?”
他看见巴吉尔非常用力且坚定地点了点头:“请放心交给在下吧!”
泽田纲吉:“……”
于是就造成了蓝波看到的画面。
巴吉尔原本的计划——手铠大概是有布料和金属两个部分,那么也就是说,布料部分清洗,手铠部分护理,算盘打得咔哒咔哒响。
现实把他的脸打得啪嗒啪嗒响。
这双毛绒手套是一双真的毛绒手套,甚至干干净净得没有落灰,因为使用频率过高所以非常柔软,但是除此之外和新的没什么区别,白的发光,红色的地方都没有掉色。
巴吉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样柔软的材质用搓衣板搓都感觉会磨坏,倒不如说不愧是泽田殿下的手套,这么多年的使用仍使它光洁如新,实在是太厉害了。
泽田纲吉听到这里的时候沉默了。
他非常不确定地开口,问:“所以,我那时候拿到的,那个又干净又很香的手套是……”
巴吉尔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我手洗了三次,然后烘干,最后塞着熏香放在太阳底下晒了两天。”
泽田纲吉:“……”
TBC
真的是TBC,还有中和下以及一个彩蛋。
题目来自那个很好笑的微博狒狒818……看到狱寺隼人cos号挂入江正一cos号我笑得神经了要。
亲友:“可是这确实是狱寺隼人会干的事啊!”
我:“你说的对!!”
于是写了,但没有完全写到,让我下章继续。
本来打算2万字写完……结果发现两万完全写不完,干脆放飞自我上中下了【乐
明天更个连载……想写很久了,开搞!